杨瑞盯着白梓轩看了一会饿人，她扭头看向白素素：“素素，我.......”
许久之后，她才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白素素不为所动。
心疼敌人，就是对自己残忍，再说，她以德报人，何以报德？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差一点成了杀人凶手。
“素素，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要说。”杨瑞泪流满面，现在的她什么傲气，什么自尊都没有了，唯一有的便是自食其果。
人呢啊，自己犯下的错，终究要自己品。
她抹了一把眼泪，说：“走到这一步是我始料未及的，这一辈子，我做的错事实在太多，现在说那些也没用了，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梓轩，他才八岁。”
“妈妈......”白梓轩趴在杨瑞身上哭了起来。
“孩子，别哭，以后你就是男子汉，是白家的顶梁柱。”
这一句话无疑在承认白梓轩的身份，可是终究晚了。
人也只有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是她的贪心，这日子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吧。
“素素，这孩子其实很聪明，跟着我就糟蹋了，我可不可以求你，求求你收留他？”杨瑞眼底满是泪水，满是祈求，满是一个母亲对未来的渴望。
白素素不为所动，“你把我当什么了？陷害我的时候不想前因后果，现在自己不行了倒怀念起我的好了？”
杨瑞面上尴尬不已，却依然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思：“素素，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反正我也活不长了，在临死之前，我请求你，帮帮梓轩好吗？”
白素素依然不说话。
“我给你跪下了。”杨瑞说完便要掀被子下床，可是身体瘫痪的杨瑞根本动不了。
“杨瑞。”白素素开口了，“你告诉我，是谁让你陷害我的。”
杨瑞目光有所回避，她迟疑的问：“我说了你就会收养梓轩吗？”
“不。”白素素回答的很干脆，“就算你回答，我也不会收养他。”
杨瑞脸色一白，白素素说：“我可以找个收容机构，这是我目前能做到的。”她自己在霍家的未来还不确定，所以她不想欺骗杨瑞。
杨瑞诚惶诚恐的望着白素素，忽然就笑了，眼泪夹杂着笑意，也不知道是释然还是后悔。
“不管怎样，我还是谢谢你。”跟着她，白梓轩迟早会被她母亲送走。
“梓轩，跪下，对姑姑磕头。”杨瑞话音落，白梓轩就要跪下，被白素素拦住。
“杨瑞，现在能说那个人是谁了吗？”白素素问。
杨瑞摇头，她苦笑道：“其实我也只见了她一面。”
见一面的人就敢用那种方式陷害她，白素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把钥匙就是她交给我的，她让我引你出来，还有，还有，她，她，她的下——”杨瑞突然揪住自己的脖子，白眼球向外翻，像是看到多么令人恐怖的一面，她不停的扭动身体，那表情可怕极了。
“妈妈，妈妈？”白梓轩冲上去抱住杨瑞。
就连杨瑞母亲都吓呆在那里，她走到杨瑞面前，颤颤巍巍的手探到她鼻子下面，突然尖叫一声：“这，这，这都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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