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给的安全感太足,洛王养成了有烦心事就到这里待一会儿的习惯。
哪怕什么也不说,也能让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不少。
与重臣议完事后,洛王又习惯性地走进长秋宫,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他才刚踏入正殿范围,就女官带人拦住了。
说是拦,其实徐秋兰也只是行礼时往路中间挪了一点,再加上身后行礼的宫人多,让洛王没处下脚了而已。
“嗯?”洛王看着脚边曲膝行礼的宫人,眉头一皱。
徐秋兰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恭顺地禀报:“王上,国师今日不在宫中。”
听了这个消息,洛王本来只是微蹙的眉心忍不住折出一个“川”字。
“国师可有说她何时归来?”
徐秋兰:“不曾。”
“国师归来之时,及时遣人报到昭阳殿。”扔下一句话,洛王转身就走。
没有国师的长秋宫,着实没有待着的必要。
直到洛王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才有宫人凑上前来,问:“徐女官,王上怎么不问国师的去处?”
徐秋兰垂眸敛色,淡淡道:“国师来去自由,便是与王上关系好,也没有需要报备之理。如王上这般,才是真正的进退得宜呢。”
说完这句,之后再有人追问,却是一个字也不多说了。
汉中郡,临时匠作处。
依礼来说,只有王都将作大匠手下的那个部门才能称为匠作处,只不过国师想这么称呼,也不会有人不长眼反驳,于是这个名字就这么叫起来了。
此时,这个临时的工匠集结地兼实验室正加班加点地忙活着。
“如何?”望舒问道。
“已经按照国师指明的方向研究,但具体的配比和形状还需再调整。”武安侯也是带灯熬夜地陪着,自然知道这东西出来之后能救多少人。
望舒捧着一杯清茶,指尖轻轻点着杯壁,目光虚虚地落在忙碌的匠人身上。
武安侯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的声音,那声音轻而缓,却掷地有声:“不必局限于此物,若是有其他法子也一样可与我分说,只要能达到缓解炭毒的目的,我给出的奖赏就不会少了他。”
“如果有其他人能解决问题,这个奖赏也有效。”
得到国师的保证,武安侯使了个颜色,边上跟着的下属就一溜烟跑过去传消息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话放出去不到一个时辰,那手下就领着一个泥瓦匠过来了。
“启禀国师,他说有法子解决炭毒的问题。”
望舒抬眸望去,入目的是一个很普通的匠人,身上还带着常年与泥瓦打交道的气息,衣袖指甲里还沾染着未洗净的污泥。
活了大半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也只是官府派来的督工小吏,现在被国师这么看着,泥瓦匠全身都细细颤抖。
“我,小人,小人在,在……”泥瓦匠又是激动又是害怕,连牙齿都在打颤,更别提清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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