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俏皮,“当初我可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踏进长秋宫的,可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既如此,我不问了,要是哪天你改变主意,自行离开便是。”望舒躺会摇椅上,春日渐渐升起的艳阳洒下金辉,又在落地前被树叶切割成一片片碎金,细细密密地淌了一身。
陈国王都,朝堂。
大腹便便的陈王懒洋洋地半躺在王座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底下朝臣的谏言。
他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脑子里开始盘算等会儿要去哪个美人宫里逍遥快活。
左不过就是些陈词滥调,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王上要以朝政为重”“王上切不可沉溺女色”“王上该早日立太子”,他都能背下来了。
他春秋鼎盛,立什么太子!
一个个都巴望着他早死呢!
想到这里,陈王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凶狠地瞪了一眼群臣首位的嫡长子。
就是这个儿子在,这些人才会不消停!
“长公子当朝失仪,将《许礼》抄三遍,半月内交给寡人。”把气撒在儿子身上,陈王一摔袖袍起身离开。
长身玉立,如芝兰玉树的长公子恭谨地领命行礼:“儿臣恭送父王。”
陈王一走,满口劝谏之言的老臣也没了落处,只能怏怏地闭口不言。
眼见处处出众的长公子又一次被无故训斥,朝臣中难得清醒的几人对视之间满是绝望。王上昏聩,奈之若何?
长公子许铎与一众挂念他的老臣分别,不急不缓地走在宫道间,那提拔的身姿与出众的气质让见到的宫婢纷纷脸红掩面。
“你们下去吧。”
“是。”一众宫人退出房间。
许铎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不知过了多久,房内墙壁后传来轻轻的声响。
“你来了。”
那不知名的来客回道:“公子考虑得如何?”
许铎漫不经心地转动茶杯:“这笔交易本公子同意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公子请说,我们会尽力完成。”
尽力,可没保证一定完成。
听出这话外音的许铎也不在意,他笑得温雅,说出的话却不如他面上那么无害。
“我可以把整个陈国都双手奉上,但许国王室的人必须死!死绝!”最后两个字压得极狠,仿佛带着彻骨的恨意。
这么大的事,来人就像是没有情绪一般,依旧用平板无波的声音问道:“包括公子您吗?”
许铎轻笑:“当然不包括,本公子这么怕死,怎么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呢。他们不配!”
他就像一个神经失常的精神病一样,一时笑一时哭,时而脸色扭曲。
等他恢复常态又是不少时间过去:“更何况,投降后陈国王室死绝,也不符合你们的利益吧。”
王室血脉,留着当吉祥物还是很必要的。
来人抱拳一礼:“还请公子挑好人,待城破之日,把人送到约定的地点,我们的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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