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也没睡呢吗？”
卷卷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窗幔，闷闷道：“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金若凝的声音软了下来。
华音捏了捏被角，有些难过，“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去杀人呢？”
卷卷叹息道：“是啊，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她就是蠢，一点脑子都没有！”金若凝语气不大好，末了，又蹙起了眉头，“就算看不惯钟采尘，陷害，下药，把他赶出去就好了，怎么能拿刀子直接去刺他呢？她难道不知道钟太尉是什么朝廷大臣吗？”
卷卷道：“好在钟采尘没事。”
金若凝蹬了一脚被子，“若他有事，鹿稔佳就得掉脑袋！”
华音半坐起来，支肘撑着头，看向卷卷的床铺，“可她为什么这么恨钟采尘呢？我听说，当年秦家那桩案子，不是他们自家人生的矛盾吗？”
卷卷也想不明白，只是本能的问出口，“难道和黎爷爷有关？”
“黎爷爷？”金若凝疑惑地重复道。
“永坪巷的大火......”华音喃喃道，“永坪巷的大火......我记得，好像是死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是......”卷卷隐约想起些什么，往下细想，却不由觉得头有些疼。
“是什么？”华音问道。
卷卷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
牺如 tianlaixsw.com 牺如。华音躺下盖好被子，安慰她，“头疼就快睡吧。”
“眼下鹿稔佳蹲大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除非太尉不追究，否则你就算再头疼也救不了她。”金若凝叹息着，翻了个身，“大殷律法又不是摆在那儿给你看的。”
华音叹了口气，“鹿姐姐一心想着要杀钟采尘，太尉不可能不追究的。”
卷卷眨了眨眼，钟采尘那边也不是不好说，只要她服个软走上两趟便可。只是鹿稔佳那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尚且不清楚。
她觉得，需要寻个人跟她说上几句话，劝她收了这些可怕的念头。
即使钟采尘当真同那些案子有关，要报仇也不该如此莽撞。
律法当头，拿出有力证据来，不比这两败俱伤的法子更可靠吗？
想到这里，卷卷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决定找个时间自己跑上一遭。
这才闭眼，沉沉睡去。
这一夜，她始终想着鹿稔佳说的那场大火，总觉得自己似乎见过那场大火。
今夜的梦有些过于真实。
恍惚中感觉双脚离地，被什么人搂住。
而后她站在万家灯火之上遥望山河，星空漫天，身边站着一个白衣少年。
那少年微微颔首，凝着她的眸子，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卷卷。”
她眼睫微颤，抓着他的衣领呆呆看着他，没有回应，却心乱如麻。
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塌陷，她一脚踩空，行将往后跌倒，不由往后连连倒退几步，靠在一堵墙上。
而后她眼看着天空落起微雨，方才那个白衣少年撑着一把通红的油纸伞从雨幕中向她走来。
“嗒——嗒——”
脚步声缓缓。
她揉了揉眼睛，看不清那少年的模样。
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缓缓变小，离那少年越来越远。
像坠入一口深井，四周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她就一直往下掉，一直往下掉。
历风刮过耳边，她想开口大喊，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隐约想着是不是在做梦，可揉了揉眼睛，却仍旧醒不过来。
汜减汜。最后，她落地了。
是一个小村庄，村庄里有蓝色眼睛的人，也有绿色眼睛的人。
忽然间，一个长了猫耳朵的小男孩冲出人群，大喊道：“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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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何芈。今天的我能够拥有小天使的评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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