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早上听唐可转述完沈方煜道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下次你录音就行,不用声情并茂地复述。”
“我那不是觉得挺稀罕,”唐可说:“那可是沈方煜啊,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他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过话。”他一边说一边遗憾道:“我是该录个音,放给咱班同学都听听,可不得大跌眼镜。”
唐可忍不住问:“江叙,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江叙掀了掀眼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唐可。沈方煜会说这么多跟他道歉,他也很意外。好在唐可只是随口一感慨,并没有非要听个缘由意思,江叙松了一口气。
他洗漱完习惯性地坐到餐桌上,坐下来时候才发现这不是他家桌子,桌面上空空如也,也没有沈方煜买早餐。
他吃饭习惯不太好,以前吃早餐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经常没胃口就不吃,还是沈方煜搬到他家来之后,才逼着他天天吃早饭。
说来真是奇怪,其实也没几天,江叙却养成了新习惯。
犹豫了半晌,他问唐可:“你早上一般吃什么?”
“我去医院吃食堂啊,”唐可对他心思一无所知,“我和你说我们医院食堂可好吃了,比A医大强多了。”
江叙:“……”
他拿起公文包,选择了过回旧生活。
昨晚他气得太厉害,情绪起伏太大,怕开车出事,就直接打了车,江叙在打车回家取车和直接打车去医院两个选择间斟酌了片刻,果断选择了打车去医院。
因为沈方煜缘故,他暂时连自己家小区都不太想看到。
唐可家离济华稍微有点远,江叙进办公室时候,不少同事已经来了,冲咖啡冲咖啡,吃早餐吃早餐,今天早上二号办公室气氛格外热闹,大家都在讨论昨天Kenn那篇惊世骇俗文章。
“叙哥,”于桑见他来了跟他打招呼,“昨天文章你看了吗?”
江叙目光从沈方煜座位上一扫而过,他们俩坐在办公室距离最远对角上,从他角度只能看见沈方煜背影,听见于桑叫他,沈方煜也没有回头。
“看了。”江叙说完坐回自己位置,放下公文包,却发现桌上放着豆浆和小笼包。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家楼下那家早点店包装。
“我们今天都在聊这个,”于桑还在他耳边絮叨:“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到还真有男人生孩子,只是能查到几个病例都是国外,之前手术还都失败了,就昨天那篇文章成功了。”
他说:“你说咱们怎么就没遇上这种病例呢?是不是跟人种基因也有关系?”
江叙默默看了于桑一眼。
大概和人种基因没什么关系,国内也有这样病例,并且现在这位病例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
他没搭于桑话茬,问了句:“吃早饭了吗?”
“没呢,食堂早餐太难吃了,我喝点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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