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的褶皱,轻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是太一宗的服饰。”
实际上,修真界并无同一宗门、家族、联盟便要穿同样衣裳的规矩,唯一有这个规矩的便是玉馨书院。
而玉馨书院的校服数千年没变,想来应该传承自太一宗,如果雪回神君没有说谎的话。
钟应有意跟雪回神君搭话,虽然他说话一贯气死人,但是雪回神君脾气显然非常好,不管钟应说了什么挑衅的话,都是一笑而过。
而雪回神君对玉馨书院的话题最感兴趣了,便是书院学生平日里的斗嘴吵闹,他都能放下手边的黑白棋,饶有兴致的听钟应的话,恰当的追问一两句,像个最合格的听众。
君不意偶尔补充一两句,在钟应无话可说,或者把话题说死,甚至是说错话的时候。
“师兄偷偷溜进夫子的院落,夜黑风高,拿着一把剪刀把夫子头发剪了一截……”
“夫子没发现?”
“怎么可能没发现?”钟应将竹节杯贴着脸颊,幸灾乐祸的笑,“夫子当场就醒了,提小鸡似得把师兄提了起来。”
“重罚?还是高高拿起,低低放下?”
“夫子看着头发悲痛欲绝,扒了师兄裤子就吊树上了,拿着鞭子去抽师兄的光屁股,还让我们来围观……”钟应乐不可支,笑的滚进了君不意怀里,“师兄杀猪似得惨叫了一晚上哈哈哈。”
“钟应……”君不意无奈的推了推钟应的腰。
“哈哈哈哈哈哈。”
钟应笑的更厉害了,便是雪回神君也微微莞尔。
雪回神君问:“书院有哪些规矩?”
钟应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哪里会知道书院规定?
在他看来,师兄剪夫子头发,那不叫触犯书院院规,那叫狮子头上撸毛。夫子教训师兄,不叫“惩罚教育”,那叫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于是,钟应尴尬的拉了拉君不意的衣袖。
君不意目光澹澹,问:“需要我将院规背给你听吗?”
雪回神君欣然点头。
君不意便将书院门规一句不落的念出,虽然君不意秀色可餐,声音清如泉净如雪,钟应依旧听的昏昏欲睡,不小心在君不意怀里睡着了。
君不意调整姿势,让钟应躺的更舒服些。
雪回神君注视两人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些。
君不意花了两个时辰才背完院规,雪回神君开口:“嗯,我全部记住了,你可以叫醒钟小友了。”
“应应,醒醒。”君不意低语。
钟应揉了揉眼:“说到哪里了?”
君不意回答:“背完了。”
雪回神君的声音插入其中:“你们要不要过来坐?隔着这么远,说话不太方便。”
钟应挑眉,一个鲤鱼打滚,毫不客气的爬上了寒玉床,还朝着君不意招手:“这儿挺舒服的。”
言罢,拍了拍身侧,示意君不意坐他身侧。
离得这么近,钟应抬头,直视雪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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