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磨成以后两只镜片焦点需在一条线上,做得出吗?”
店主又看了会儿,点头道:“能做,要加钱。”
“你说个总数好了。”
“二百两。五十两定钱,四天取货。”
如今这种镜片还是稀缺货,价值几乎等同于黄金,一块一片镜按成色和磨工需三四两到近十两不等,二片的叆叇从十几两到五六十不等。
梁叛所需的是最好的水晶,最高的磨工,店主要二百两银子并不算高。
“我给你三百两,一百两定钱,后天晚饭之前就要拿货。”
店主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可以。”
梁叛朝街上一招手,便走来一个背着箩筐的老汉,两眼浑浊地朝梁叛和那店主望了一眼,站在店门口畏畏缩缩地不敢进来。
“匡夫子!”梁叛道,“劳你的驾,找陈老板个支几百两经费过来。”
匡夫子通常在大中街附近支摊子编筐扎扫帚,梁叛从大中街经过的时候,便暗中打了个手势,让他跟了过来。
这人别看只是个编竹筐草席的老汉,却正经是个文生员出身,在江宁县儒学里有名录的。
所以梁叛叫他一声“匡夫子”。
匡夫子还是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梁叛便在小本子上写了一句话:欲制千步外可看清图书文字之千里镜,请支五百两公费,梁。
他将这张纸撕下来,折了一折,交给匡夫子:“拿给陈老板,跟他说我今天要用。”
匡夫子也不看他纸上写的甚么,牢牢贴身收了,这才转身离去。
梁叛让那店主稍等,也走上了街去。
他出了店门,便往回走,过了四间铺面之后,便转身进了一个门口挂着“旗”字小牌的当铺。
他来时便一路留意漕帮的铺子,从内桥下来到此处,一共有七家至多,两家金银首饰、一家酒楼、三家玉石珠宝,还有一家当铺。
这七家店铺之中,有五家是漕帮中锦衣总那一支的,只有两家是旗手总一支的。
虽说都是漕帮的铺子,不过梁叛毕竟同旗手总的冯二更熟悉一些,所以他挑了间旗手总的。
这珠宝廊中旗手总一支的两家铺子,其中便有这当铺。
人刚进去,便有个形容身段都十分利落的年轻伙计迎了上来拱手行礼,脸上带着笑意,朗声道:“贵客,敢问,当当赎当,还是看看物件儿?”
梁叛向他拱拱手,说道:“怎么称呼?”
“不敢劳问。”那伙计虽然面嫩,却毫不怯场,“小姓陈。”
五百年前同我们陈老板倒是一家!
梁叛想着,随口道:“我姓梁,也不当当,也不赎当——老实讲,身上只有十几两碎银子,也瞧不成东西。我想从你柜上借一百两银子,最迟明日还你,行不行?”
这个要求实在有些冒犯了,若是寻常当铺早已叫了打手出来赶人。
可那陈伙计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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