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正是归德府陶家之女,如此算来,也算是和我们王家有亲戚。我爹和我大伯早些年还想给衍圣公送礼,就是衍圣公儿子满月之时,我家特地派管事来曲阜送礼,到了席上才得了一份孔家的请柬。拿回来之后可好用了。我六岁入闻道学院时,有个先生还看不起我们商贾之家,嘿,我爹拿出孔府请柬,那先生脸色都变了,哈哈。后来衍圣公进京,我爹想去拜会,连门都没让进。”
“我与王珍在香山书院读书时的先生,也是尼山书院的弟子。孔家之人脉声望不可小觑啊,还有这山东土地兼并的情况,形容起来就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怎能不愁?”
“那又能怎么办呢?吴大哥你吃这个豆腐皮吧,又薄又韧,很好吃的……”
窗外的鲁铁陀心里暗骂一声。
——知道孔家不好惹你还敢惹,老子先把王笑做了。
他与翟仝在窗外躲了一会,见前面一个小院落前一队官兵往别处巡逻去了,于是飞快扑上去,一人一刀劈死守在门口的守卫。
“啊!”惨叫声响起。
“有刺客啊!”
鲁铁驼等人也不理会,径直冲进院中……
~~
“有刺客啊!”
王珰正夹着一块烧鸡吃得高兴。忽然听到外面一声高喊,吓得烧鸡也掉在地上。
他身子一缩,人已到了桌子下面。
然而再一想,笑哥儿还在昏迷,这驿馆里也就自己和吴培能担事,也不好缩在这不救笑哥儿。
这般想着,他不情不愿的从桌底爬了出来。
“吴大哥,我们快去救笑哥儿啊。”
吴培微有些发愣,应道:“是吧。”
两人跑出屋外,一边召集侍卫一边向王笑的院子跑去,只见前面的院门已被踹开,一个黑衣大汉正在院中放火,另一个大汉冲进屋内,对着床褥就是一阵乱砍。
月色中,只见血从被褥中溢下来,一片狼藉。
王珰脑中“嗡”的一下就是一片空白。
——笑哥儿死了?!他这么作死,好不容易活到现在,被两个无名之辈这样砍死了?
“着火啦!”
“走水啦……”
突然间整个驿馆大喊声四起,王珰转头看去,只见各处倏然窜起火光。
“快走!”吴培大喊一声,拉着王珰就跑出院外。
“可是……笑哥儿……”
王珰愣了一下,挣脱出吴培的手,重新跑回院子。
“笑哥儿,你死了没啊?没矢的话,你吱一声啊……呜哇,我怎么和大伯交待……”
~~
“哈哈哈!”
鲁铁陀一掀床褥,见里面那人已成了血人,不由得意异常。
——什么狗屁驸马、国公,什么手握数万大军,还不是被老子这个山东好汉几刀砍死了。
接着他转头一看,只见外面站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正张着嘴冲这边大喊大叫。
远处火光冲天,霹雳啪啦。
鲁铁陀心中豪情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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