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下面人报道:“威远侯到了。”
方瑾袭承了父亲的威远伯,在后来的战事之中,又被封侯。而今正是威远侯。也算是朝廷军方几个重臣之一了,虽然还不必上石亨,但也不差多少了。
方瑾来了之后,先向石亨行礼,说道:“末将见过国公。”
石亨说道:“免了,我已经不是国公了。”
方瑾说道:“国公说笑了,陛下对国公的器重,那是天下皆知,这一战之后,国公可愁不复爵?”
这也是石亨虽然被免了国公的爵位,上上下下对石亨的称呼都没有变过。
石亨哈哈一笑,说道:“说得也是。”居然坦然受之。
方瑾这才将话题转入正题说道:“听闻国公要屠城?”
石亨说道:“不错,此地百姓冥顽不灵,对抗王师,不加以处置,如何震慑西域有心之人。”
方瑾说道:“国公,如此做的话,我们回去之后,却不好交代。”
而今在朱祁镇的主持之下,军纪越查越严,杀俘屠城之事,已经被朱祁镇好几次明令禁止了。
但是上面口号是口号,但是下面具体情况,是具体情况。
就好像是谅山之战一般,双方都打红了眼,彼此之间仇深似海,如果将领强行压制士卒的恨意,反而不好办。
说不定一场兵变就在即了。
军队是最大暴力机构,不仅仅是对敌人的,也是对自己的。
所以小规模杀俘,屠杀,只要杀得不是大明百姓,手脚干净,没有苦主,即便是军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大多少人出兵打仗都是为了建功立业,为了发财。如果一点外快都不让下面粘,这兵就没有办法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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