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马,屁股颠成了八瓣还要佯装镇定,滚桶里翻滚着几件她实在不想动手搓的衣服,轰隆隆的声音像暴风雨时的雷声。
“怎么坐在——”段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千红腰上没使劲儿,人就给洗衣机扔了下来,电源抖开了,洗衣机归于平静,千红一个趔趄扶住墙,有些难为情地背对她斟酌言辞。
“里面皮带松了吧。”
“应该吧。”千红捂着被颠麻的屁股,不知对段老板作何表情,脸红了一会儿,刷刷刷拿出水淋淋的衣裳,双手开弓拧干,堆在盆里。
段老板就这样看她,可能感觉她洗衣服的样子颇为滑稽,嘴角始终噙着点儿笑意。
“你那件毛衣送了么?”
“还没呢,你说……”
“明天可以去送了,周局不在。”
她点点头,端着盆回去把衣服晾在阳台,段老板似乎有话要说,悠悠走进来坐在床上,左右环顾,看见那床崭新的棉被,拍了两下,发出噗噗的饱满的声音。
右脚一勾,从床底踢出一只样子古怪的灰布鞋,洗得很干净,只是鞋带花花绿绿的,定睛一看毛绒绒的,是用毛线编花绳的手法编出来的鞋带,左右脚不一样,鞋子旧得过分,是她没有见过的。
“我没拖欠你工资吧?”
“没有哦。”千红从阳台回答她。
“家里急着用钱?”
“没有呀。”千红不明白段老板怎么问起这事来,晾好衣服甩着手进屋,“不用给我加工资呀!”
“我可没说给你涨工资。”段老板被她逗笑,把那双从干菜婆婆那里换来的破鞋子踢过来,“这个。”
“干活穿,结实。这可是双劳动鞋。”
千红岔开话题,解开头发垂下来,这才倒茶接待段老板,福至心灵又欠揍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可怜员工,就要给我买鞋了?”
“想得美,”段老板弹她一个脑瓜嘣,“我还没问过你,这一个月工作感觉怎么样?”
“感觉呀?挺好呀。”
“什么时候搬过来?”
“还没到期呢,得等到过年。”
其实她是还有点儿心思和打算,比如段老板那里是棋牌室,人们打牌到深夜打扰她休息,烟味儿又很重。可她答应段老板了,也感觉段老板一个人睡得乌烟瘴气,怪不得平时不在棋牌室在旅馆睡,那就不是人休息的地方。
这么想,她拍拍自己的床:“你在这儿凑合凑合呗。”
她这里也不能算凑合。在村里的时候她就擅长倒饬自己,洗得勤快,晒得利索,还会去把旧棉花弹一弹,蓬蓬松松又一年。这张床虽然时间短暂,但松软清爽,比段老板那张床舒服多了,就是枕头有点儿小,枕头底下还放着她没记三个字的日记小册子。
“那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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