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杨忠一时间有些感慨,当年要是陈庆之听从马佛念的话,直接把洛阳纳入梁国版图,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可惜时间不能倒流,永远见不到那一幕了。
……
贺拔岳大军前方战局不利,高欢军的轻骑全天候袭扰贺拔岳大军的运粮车队。一把火烧了运粮车就跑路,每次贺拔岳的援兵赶到时,众人都是望着被焚烧的粮草无计可施。
为了改变被动的局面,贺拔岳不得不从洛阳抽调兵马,渡过河桥向北进入河内,准备围攻野王城。
因为担忧被袭扰,所以贺拔岳几乎是步步为营,先后攻陷了平皋、温县、怀县等地,封锁了野王城通往邺城方向的水路(不是陆路),不让邺城那边的粮草通过沁水运输到野王城。
又在野王城南十里建立大营,显然是做好了毕其功于一役的打算。
贺拔岳这么指挥虽然稳得一笔,将段韶所率轻骑的活动范围压缩到了最小。但与此同时,他自身的兵力也分散了,单独一军已经无法完成对野王城的包围。
段韶在打击贺拔岳大军的粮道,贺拔岳也把沁水封锁了,不让野王城的高欢军好过。双方已经摆开阵势,陷入诡异而恐怖的僵局之中。
任何一场失败,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败,都会打破这个暂时的僵局。
很自然的,韦孝宽麾下精兵一波一波的被调到前线,导致金墉城守备空虚。除了负责粮草转运的队伍以外,洛阳城基本上就只剩下象征性的守备力量。
无奈之下,韦孝宽不得不让押送粮草的兵马与守备粮仓的兵马进行轮换,毕竟,押运粮草比守在粮仓里侃大山要辛苦多了。
每次换防,留在洛阳宫里的都是累如死狗的押运队伍。溜号的,开小差的,去洛阳其他坊打秋风的士卒一茬接一茬。
要让马儿跑得好,就要让马儿吃饱。韦孝宽深谙此道,因此对这些看守粮仓的开小差士卒都不怎么处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得去就行了。
只要不是闹得太凶,他就当做没看到一样。
这些人又要看粮仓,又要心惊胆战的押运粮草,冒着被段韶所率轻骑偷袭的风险把粮草送到沁阳前线,实在是太辛苦也太危险了。要是以严苛军法处断这些人,只怕过不了几天都不会剩下多少人了。
至于杨忠指望的密道,只能说他想太多,那玩意早就被韦孝宽命人把出口堵住了。
这天下午,韦孝宽正在金墉城内某个办公用的侧殿查看地图。
或许贺拔岳还觉得自己离胜利已经很近,似乎高欢离倒下就差一口气。
但韦孝宽却知道,贺拔岳的战略,从根子上就已经输了。贺拔岳知道自己没什么号召力,所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拼命的借力元氏,又害怕元氏做大。
这也是为什么贺拔岳无法放弃洛阳的最根本原因。
在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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