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能不好意思。”
“你闭嘴。”
许榕只在门口露了个脸,还是为了方便瞪某人一眼。
病床上的楚策迅速偏过脸,很明显是不敢见许榕。
岑寂不动声色地将他的反应收入眼里,从床头柜上拿了个苹果,熟稔地削起皮来,
“你这条命倒是大,残成这样都能活下来,我真佩服了。”
去了皮的苹果,他用刀利落地剜下一块送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四溅,连带着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许榕在外面看得直扶额,岑弱弱居然还好意思吃病人的水果。
楚策自嘲地别扯了扯嘴角,“扯平了。”
“是嘛。”
岑寂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他,“你不活着么,这事怎么算平?”
“……她,没事。”楚策难为情道。
他知道自己没理,但岑寂未免做得太过,他伤到半身不遂,下半辈子几乎只能躺在床上度过,可事实上,许榕就是一点事没有,岑寂不该得理不饶人。
三个字,岑寂瞬间冷了脸色。
死了一回的人了,这点事还不懂,居然觉得他会得饶人处且饶人。
握着刀柄的手手背青筋暴起,唇角笑意明朗,伪善。他现在要是想弄死楚策可太简单了,颈上动脉放个血,医生来再快也救不活这个人。
许榕注意到他的变化,顾不得见不见楚策矫情的心思,当即冲了过去把他手上的刀抢过来。
岑寂抬眸看了眼她。
她稳了稳心神,硬着头皮解释:“我…我给你削苹果,刀这么危险的东西,你别碰。”
“宝宝,你是在担心我吗。”岑寂歪头,笑意纯粹无辜。
“嗯,担心你,所以你别碰危险的东西。”
“宝宝你真好。”
他圈住许榕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不合时宜地发情,“宝宝你才要小心点,这刀锋利,一不小心就划伤了手。”
许榕没吱声,静静地给苹果削皮,她觉得身后的岑寂比手上的刀要危险。
刀毕竟是死的,不碰就不碍事。
楚策移开视线,不想看见俩人,声音沙哑,带着极轻的哭腔,“你们走。”
岑寂接过苹果一啃,咔滋脆,“小许老师特意来看你,你怎么好赶人走的。”
“你闹够了没有。”许榕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看也看过了,我们该回去了。”
岑寂把苹果塞进她嘴里,“走那么着急干什么,你不想见见你小相好?”
“???”
许榕被苹果堵着说不出话来,疑惑地“唔唔”了几声。
这都什么陈年老醋了,他还能洒出来尝尝?
“行吧,走了。”
岑寂瞧呆狐狸想解释又被他手上苹果堵着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心里莫名高兴,收回苹果咬了一口,“宝宝,你嘴巴真小。”
许榕迟疑了片刻,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几天晚上的画面,这才听懂他这话里的浅含义,当即脸色一拉,把人一推,
“滚呐!”
她一直觉得自己当了老师,就要注意言行举止,奈何时时被岑寂搞破防。
——
许榕:岑寂、岑弱弱、岑巨巨是三个不同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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