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怕。
赵宗琦在外面张牙舞爪、飞扬跋扈,唯独在这八祖父面前怂得像只猫崽子,一听堂中的动静就不敢往前走了。
赵宗琦往后躲了好几步,叫这过继出去的弟弟挡在自己面前:“你、你先进去……”
赵宗楠自然不会傻到被他当盾牌,站在门口静静听了一会儿。
这八大王年纪大了,辈份也涨上来,便是谁都动不得他,如今新法正盛,他却在家里怒骂两府执政做事荒唐。
一言以蔽之:这些科举出身、沽名钓誉的酸秀才,为了自己的名声,将祖宗之法瞎改乱造,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八大王一抬眼,便看见门槛外头端端正正站着的赵宗楠,还有他身后露了半个脑袋的赵宗琦。八大王瞅见他这鬼鬼祟祟的模样就来气,登时转移了火力,骂他举止无度,畏畏缩缩,好好一个郡公瞅着像只大耗子!
赵宗楠安静坐在椅子上,和身边蔫头耷脑的赵宗琦相比,就跟株水仙花儿似的。
长乐郡公平日里招猫逗狗,性情颇为跋扈,但对朝堂之事实在没甚么见解,也懒得动脑子琢磨,可对市井上的事情却是门儿清。他看着赵宗楠独善其身自然不高兴,故意把祸水往他身上引。
赵宗琦道,那范希文一干人做事实在偏颇,可八祖父你可知道,坊间竟然还有人谄媚他们,印制些地方上送来的时事文字,虽未曾明说,但明里暗里夸赞变法的好。
那印文章的坊刻东家,姓罗叫罗月止,和赵长佑关系可好了!
赵宗楠顿了顿,侧头看向他,神情似笑非笑。
“有这样的事?”八大王脸耷拉着,“长佑,我之前同没同你说过,宗室便该有宗室的品格,岂能同那些市井闲人混迹在一处?还有那国子监,岂是你该常去的,保不齐沾染回来一身酸儒气!官家怜惜你独掌门庭不容易,纵着你太过,反叫你恃宠而骄起来了!”
“八祖父教训的是。”赵宗楠不动声色,静静听训。
赵宗琦这才平衡了,没有再作妖。
只是几日之后,这位长乐郡公在府上请了商妓宴饮作乐,大醉酩酊,举止风流之时,被母亲蒲夫人派来的使者撞了个正着。他披头散发被“请”到母亲府上,无从辩解,被最注重儿女修养教育的蒲夫人好一通教育,关起门来禁足多日不得出,却是后话。
宗室之间发生的一应事情,罗月止暂且不得听闻。
但罗小员外正计划着找赵宗楠聊聊此事。
他吸取了教训,认为两个人既然打定主意要好,便不能各自为政,相互隐瞒。
他虽决定了不会公然站在改革派这边,但有心思做个背地里的幕僚,若变法需要他帮忙,他定会想法子暗中相助。
这份打算,也该同赵宗楠说清楚才是。
罗月止怕他情绪不悦,不同意他冒险,便琢磨着要找准时机。
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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