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郸摘下了墨镜,微微勾起笑:“我是来道别的,替我的爱人,因为你说你是他的朋友,接下来我们要去看很多风景去很多地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路丛星嗓子发紧:“你不画画了?”
那个行李箱不像是能塞得下画板的样子。
林俞郸笑而不语,他看起来恢复了正常,远比一开始的阴冷还像个正常人。
路丛星眨眨眼:“只有你一个?”
林俞郸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奇怪的话:“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是和我的爱人一起。”
一瞬间路丛星以为他疯了,可他的神色又太平静了。
平静得像是之前的林俞郸才是发疯的,现在他只是恢复了。
林俞郸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笑了一声伸出手摸上自己的右眼:“你看,他不就在这里吗?”
眼睛因为手指的触碰难受的留下眼泪,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转身拉着行李箱走了。
直到他的背影都快被车流淹没,路丛星才猛的回神。
他神色复杂,是啊,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枕边人是不是都看不出来。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贺洲言这会倒是微微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他牵起幼崽的手把玩着:“还算是个男人。”
之前他一直看不起林俞郸的真正的原因是他的不敢承认。
不敢承认自己的爱人因自己而死了,所以陷入半疯,装聋作哑的欺骗自己只是被背叛了。
败犬终于有了舔舐伤口的勇气。
路丛星的手心被轻轻挠了一下,他想缩回来却没拔成功,于是只能任由他牵着自己。
下一秒不可置信的一声怒骂猛的从后面爆发而出。
饕餮用平生最大的嗓门震惊而心痛的怒道:“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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