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香烟。
如果自己拿出来,王福林对自己的印象反而会变糟。
王福林找出便签纸,刷刷点点几笔,写完“嗞啦”一下扯下来,递到熊贵清的手里。
“去吧,我还有个会。”
熊贵清没想到王福林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更没想到会赊给他。
要知道,就是在农场饲料都是稀缺物。
你拿着钱都不一定卖给你。
以前是需要饲料票的。
至于个人需要饲料,不好意思,不供应。
熊贵清高高兴心拿着批条往晒场去。
晒场是农场各分场和连队的重要核心单位之一。
收回来的粮食都要集中在这里晾晒、清选、入库。
在八十年代,这里就是一个农场最核心的地方。
熊贵清刚一走进晒场的大门,就望见十几个人在空地上施工。
搅拌机轰隆隆的旋转着,一会儿停下,倒出一手推车的混凝土。
有人把这车混凝土推到施工的空地上,倒在木头做的模具里。
有瓦匠师傅拿着抹子给混凝土刮平。
熊贵清正东张西望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
“哎,你找谁啊?”
熊贵清转头一看,不认识。
“呃,我找管理员。”
“管理员,你有啥事?”
“我有主任的条子,拉草籽的。”
“哦?那你得找保管员。”
“呃……”
熊贵清尴尬的一笑,道:“保管员啊?”
那人看看熊贵清,问道:“你是谁家的?”
“熊家,熊长禄家。”
“熊家?”
那人想了一下,道:“猪号的熊长禄啊?”
“对。”
他回身一指不远处的一栋砖房。
“保管员在那儿,你去吧。”
“哎,谢谢啊。”
熊贵清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打更的,也就是我们常的保安。
绕过施工的地方,他来到保管员的办公室。
敲敲门,没动静。
熊贵清拉开门就走了进去。
倒不是他不礼貌,而是在农场这种地方,你要是一直敲门人家会认为你有病。
敲敲门就进来是这的规矩。
没有听见喊“请进”才进去的法。
进去一看,屋里没人。
他又自觉的退了出来。
站在门口等着。
十几分钟后,从远处晃晃悠悠过来一个个子。
棱角分明,嘴上挂着胡子。
“你找谁啊?”
“我找保管员。”
熊贵清见这人眼熟。
“你有啥事?”
“我来拉草籽。”
着话,熊贵清把批条递了过去。
胡子接过来看了看,拉开房门就往里走。
熊贵清跟着走了进去。
“你要草籽干啥?”
他一边问,一边把条子放在了桌上。
“呵呵,我响应号召,自谋出路,养猪。”
胡子看看熊贵清,确认道:“你是不是熊长禄家的大子啊?”
“啊。是啊,我叫熊贵清。”
“嗯,我听过你。”
而后好奇的问道:“咋没想着找个班上呢?”
“呵呵,没有合适的。”
“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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