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得吉光片羽,是上天怜我,若不幸病故途中,吾亦无悔今将内外朝政托于子昂兄,遥祝阁下功业有成,垂照千秋。”
谢及音捏着信的手微颤,她又了一遍,忽觉一阵酸涩涌入眼眶,心中刺痛。
“什么叫病之久矣,什么叫时日无多他不是要
王瞻深深叹气道“论待殿下的心,我不如巽之,论待山河社稷,他未免也太儿戏了。”
谢及音缓了缓情绪,将信塞回封中好,起身同王瞻作别。
王瞻默默将她送出府门,看她登上马车,谢及音挑起毡帘,眼眶微红,对王瞻笑了笑,“建康风物虽好,不及洛阳牵绊人心,待南境平定,子昂也早日回去吧。”
王瞻一揖,“殿下一路平安,愿与您
谢及音回到宅邸中,先取大魏玉玺加盖国书,留人明日送还给王瞻,又让识玉马上打点行装,选了一队锐护卫,准备连夜出城,赶往洛阳。
从犹疑不定到急如星火,中间只隔了一封信。
她本以为改朝换代,天下安定,她这个公主也做到头了,应该随便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何必到洛阳去消磨旧时的情意,惹得大家都为难。
可是和信中的内容相比,她的顾虑实
“天下虽大,吾只取一明珠,明珠若毁,则殒身摧心以殉之”
马车毡帘外,大路迢迢,月色如雪。谢及音想起最后一次见面,缠绵过后,相拥
识玉探身进来问她“再行二十里是鹿州城,殿下要不要到城中休息”
谢及音回神道“不必,继续赶路吧。”
二月中旬,冬去春来,洛阳城外细柳生芽,飞絮漫天。
谢及音入城后没有歇息,着人打听一番后,径直前往公主府。
先经铜陵街,再转雀华街,当年逃离洛阳的百姓们渐次归来,洛阳城里变了副模样,隐约又热闹了起来。
嘉宁公主府门前,裴望初白衣木冠,腰间配剑,肩上背着一个褡裢,正与跟
“梧桐树上的喜鹊巢要仔细照料,待桃花开了,每日都要剪几支放到琴斋,务必要瓦无落尘,路无杂草。”
小道童哭唧唧地劝他留下,裴望初因病容苍白,瞧着竟和气了许多。他笑了笑,说道“我非买椟还珠之人,珠遗沧海,何苦自囚于椟中诸事我已交代,不必劝了,回去吧。”
他翻身上马,却见一辆朱轮马车缓缓停
毡帘后探出一支纤长玉手,缓缓挑开车帘,一双秋水目如梦里乍见,隐有泪光地望向他。
她隔帘望向裴望初,柔声若叹“洛阳若是留不住七郎,我能留住七郎么”
许久,裴望初手中的缰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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