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颗眼泪滚落,瞬间湮出一行泪痕。
她擦掉眼泪,又补了一层粉。
裴望初忍无可忍,夺过她手中的粉盒扔到一旁,哑声质问她“你赶我走,就为了每天过这种委曲求全、咽泪装欢的日子,受崔缙的侮辱是吗”
谢及音睫毛轻颤,反问他“你留下又能保我几天好,等你死了,还不是一样”
“那就得过且过,聊以卒岁,”裴望初再次同她商量,温声央求她,“我活着一天,就能护你一天。”
谢及音含泪摇头,“不要。”
“我可以为你绾
“不要。”
“我可以陪你投壶射覆,煮茶书。”
谢及音依然摇头。
攥
谢及音扬手指向珠帘外,颤声道“滚出去。”
“谢及音”
“滚”
她猛得拾起妆镜旁边绣台上的剪刀,裴望初脸色一白,霎那三尸暴涌、五脏气冲,却见她手中的剪刀并非冲着颈间去,而是撩过长
裴望初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疯了吗”
“都说
谢及音将剪刀扔
裴望初僵
看着他矮下的腰身,迟缓而小心的动作,谢及音终是心中不忍,一低头,泪珠砸
怕为这心软塌陷,谢及音转身便走,裴望初却突然叫住她。
“殿下。”
她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裴望初声音很轻,“至少请允我向殿下拜别。”
他
谢及音没有回身受这稽首大礼,却从铜镜中看得一清二楚。
他苍白疲惫的神情,颀长的腰身,遍布红痕的脖颈。
“平身吧,”谢及音缓缓回视线,哽咽道,“本宫就不为你饯行了,遥祝海阔凭跃,天高任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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