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绅士,宁夫人是个浪漫的音乐家,他们生的三个儿子,却是风格迥异。
湛青直到和宁可下了楼,又在水廊上吹了好半天的风,才缓过来那浑身紧张的无措感。
“小鹰哥,我都说了你不用担心的,我爸脾气特别好,跟我们家其他叔伯完全不一样的!”
见完家长的小鹰爷,可算松了一口气,“嗯,是啊。”
宁家人的基因,真是一言难尽。
才一下楼,宁可便被其他几个同辈截走,打麻将,三缺一。只剩了湛青自己一个人,他也没什么事情,又不认得宁家的其他什么人,便想着尹徵先前让他见完了长辈就还去原来那个唱评弹的偏厅里等,于是仍旧过去。
但再回那个厅里,气氛与先前大不相同。
先前那里坐着的宁家长辈,都系同宗远亲,无非是姓氏相同的人全来凑个热闹。这会儿再进去,包厢里,宁越大少爷的亲四叔七叔以及二位长辈叔公,还有四位堂叔,也全都在场。
这些人,湛青都是认识的。
猎鹰堂分流调运以及押送物资非常多,除了上头派下来的正经任务,和宁家其他的各色人物也都有过交集,哪怕不是很熟,但也绝对能够对的上号。
宁家的六叔公是宁冲的亲爷爷,此刻虽不在场,但这些人里,有与他们关系好的,自然看湛青不那么顺眼。
湛青不想来参加这个家宴,其一是源于身份尴尬,其二,便是不想在这种场合里跟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遇见。
他自是不怕,也并不觉得理亏,为了他妹妹湛兰,剁了宁冲再赔命他都敢。但在宁家的家宴上,一不能翻脸二不能动手,何况明天他还得进刑堂,想想都憋得慌。他不爽。
此时的偏厅,屏风前是一对双胞胎美女穿着旗袍在弹古筝,演奏得行云流水酣畅淋漓,但湛青却是一个音符也听不进去。
其中一位叔公辈分的人,喝茶听琴的空闲,扫了湛青一眼,仿佛觉得自己的兴致被打搅到,颇带着不悦的情绪开了口:“现在的年轻人,越发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不管什么青青紫紫,都露在外头。”
湛青闻言,也是一糊涂,衣服裤子都穿得挺好,身上还有印子的部位,也不可能露出来,这是故意找茬呢?
这种场合,都是宁姓的长辈人物,他也有心理准备,只当没听见。
本是打定主意不开口,竟没想到,这也能有人替他发言。
“有些老人家就是矫情,半身都入土了心胸却丁点也不豁达。露个脖子上的吻痕而已,又不是露胸露屁股,有什么好遮的。”
进来的这人语气玩味语意调侃,怼起人来半分都不客气,什么长辈晚辈,但凡不入他的眼,一概不给面子。
若换了是别人,一群老家伙早就摔杯子起身暴跳如雷了。但对这个人,他们却还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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