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几下池水。池鱼受到惊吓,纷纷游走。
“我上回不是和你说了,别再找我。被义父瞧见,他又要生气了。”
她说得很轻,有意地只让林逸听见。
林逸呵呵轻笑,学着她刚才的模样,抓起一把落花往池中撒。
鱼儿又游回来了。
“你该不会怕我爹吧。你怕,我可不怕。”。
鹫儿斜目,不客气地剜他一眼。
“你又来”
林逸挑衅似地扬起眉,然后往地上一瘫,以嘴咬起缤纷桃花雨,好不容易咬着了又“哧哧”吐掉。
林逸玩了一会儿,腻了。他收起嬉皮笑脸,肃然道:“好妹妹,我想你了。他为何不让我与你相见作个玩伴都不行吗一个人多寂寞”
“你问我,我又如何知道”
鹫儿假装糊涂,甚至有些恼了。见林逸把脸凑过来,她连忙伸手将他的脑袋推远,不小心在他额头留下湿漉漉的痕。
林逸没擦,故意留着水渍让风去吹。
春寒料峭,水冰凉的。
鹫儿似乎有些心软,拿出帕子给他。
“别冻着,天还冷呢。”
林逸倾过身,以额头去蹭她的帕子。
“好了,干净了。”
他抬起脸,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是有劳妹妹替我擦脸。”话落,他凑到鹫儿耳边,咬了一句悄悄话
窗后,林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惊讶于二郎的厚脸皮,缓过神后又恼起他不知廉耻,更可恶的是鹫儿也跟这混球一样,不检点。
林暹愤然,扭过身刚要走,就听到“卟嗵”有人落水了。他驻步回头,看到林逸在水里扑腾,而鹫儿就在边上看着,然后弯下腰,捡几枚石子扔他脸。
“凉快一下,好清醒。”
鹫儿落下这句话后就走了。
林暹见她往这里来,微惊,不由自主掩身于廊后假石间。一股淡香轻拂而过,慢慢地闻不到了。他举目望去,一抹翠绿比春意更盎然。
蓦地,林暹警醒。这般躲躲藏藏,无疑是小人行径他唾弃,连忙奔回书斋,胡乱地抽出几本圣贤名作,一一摊在案上。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越读越乱,越读越乱。心中似聚着团火,灼烧着血脉。
林暹放弃了,从书斋出来去了林安的书房。
林府里多了好几双眼,不知是谁又把林逸与鹫儿嬉闹之事告诉林安。林安盛怒,不过这回他没来训斥鹫儿,而是让人把林逸送到怀致学堂寄宿,说是让他好好准备今年秋闱。
这不是变相把儿子赶出家门吗关在陋室的秦氏闻到风声又气又急,不管自己是个泥菩萨,急急地过桥去找林安求情。
林安不愿见她,让周管事出面打发。
周管事见到秦氏,为难地皱眉,只道:“您也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明说吧。大官人还没消气,您莫折腾了。”
“可逸儿是他的骨肉呀,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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