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默笙睁开眼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语调微扬,带着无尽的温柔。
只可惜,该听到的人,已经听不到了。
黎默笙丹凤眼中满是爱意,手中的吊坠上蓝色的宝石像幽深的海洋,黎默笙有些不解,也有些庆幸。
丘锦箫没有拿走这个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不在乎了,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连与母亲最后一丝羁绊也能斩断?
黎默笙更希望,是丘锦箫故意留给他一个念想。
这样他就可以,有理由地把丘锦箫禁锢在身边。
他不会再让她逃掉!
鹜色在眼底深处划过,压抑住心中的不适感,黎默笙就这么直直地坐在这个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上的戒指发呆。
丘锦箫同样如此。
戒指上花纹的雕刻手法很是拙劣,可内容是所有女人最喜欢的一句意大利文
“一生挚爱”
不停地摩挲着戒指,夜晚微凉的温度让她腹部的疼痛更加剧烈,唇色苍白得失去血色,仿佛这样做能够缓解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丘锦箫痛苦地闭上眼眸,泪水盈睫,沾湿了枕背。
丘锦箫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体的疼痛到底是疾病的痛苦还是内心的痛苦。
黑暗的空间,完全不同于黎默笙别墅里的那种温馨感。
这里没有黎默笙硬是搬过来的小台灯,没有黎默笙办公用的小书桌,没有黎默笙为了她不冷到脚而铺上的地毯……
原来,拥有过再失去,是这么的难过。
丘锦箫颤抖而艰难地戴上戒指,扬起的笑容比哭泣还有难看,举起手,说:“我愿意。”
我愿意成为你相伴一生的妻子,我愿意和你一起老去。
可是,我不能说给你听。
也没有机会说给你听了……
左手无力地垂下,丘锦箫的嘴角划出一丝嘲讽的意味,凄冷的笑声在这片空间里回响。
“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一切的一切,都被她自己,亲手推走了!
眼眦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隐没在散乱的鬓发中。
丘锦箫没有后悔,也没有资格后悔。
即使她真的,爱着黎默笙。
伸手在床头摸索着药片,丘锦箫连水都不喝直接咽下,直接拿出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根烟。
烟蒂和烟灰脏乱地飞落在床边,烟草的气味和药片的苦涩在气管和胃管里冲击,矛盾的怪异缓解了丘锦箫生理的痛苦。
只是心里的痛楚,怎么也无法避免。
“上帝,如果这是惩罚的话,那么这或许还是最轻松的惩罚。”
取下指间的戒指,冰冷的触感从指尖划落,把孤单的女戒扔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用黑暗把那抹耀眼的银色隐藏。
将新买的手机卡插入手机里,丘锦箫拨通了蓝易的号码。
意外的是,手机的通话音刚响,电话就被接起。
“锦箫,有什么事吗?”蓝易沉稳的声线像提琴般优雅而华丽,语气中的深情只对丘锦箫一人而流露。
丘锦箫眸中空灵,等到手中的烟蒂烧完后才反应过来,声音缥缈:“帮我买一张到Y国的机票吧。”
不等蓝易是什么反应,丘锦箫就挂了电话,望着手机中黎默笙和她自己合照的屏保,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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