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了腹稿,此刻十分自信地脱口而出。
“因为……”
老柴勒梅特听着面前这年轻人的数落,脸上也没有浮现出半点恼怒的神情,只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威士忌,而后才缓缓说道:
“沃森上尉你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一向都觉得……这一二号区域的警卫队伍根本就是群酒囊饭袋的废物!!!”
………………
车上坐着不少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约翰沃森看来,大部分乘客看起来都是神情呆滞似是提线操控的木偶,唯有其中四人的面容显得生动些。
柴勒梅特微微眯起的双眼在这一瞬间迸发出几若凝结成实质的杀意,“该不会……沃森上尉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打算趁还没有事发之前尽快离开吧?”
还有一位坐在车厢后排中心座位的青春少年。
少年独自一人坐在车厢后排,怀中抱着一个密不透光的纯白纸盒子,盒子周边缠绕着浅粉色的系带,看起来像是要送给女朋友的礼物。
一位笑容迷人的俏丽少女倚靠在车窗边,可爱善良的她望着淋雨的乘客,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伸手到窗外替这位陌生面容的绅士撑开了伞。
“但是据我所知,沃森上尉你的失忆症还没有完全康复吧?”柴勒梅特放下酒杯,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为什么这么焦急着想要出院离开?”
“沃森上尉,你说对吧?”
“还是嫌弃我们医院的安保力量太差劲吧?如果你还是担心我们的警卫太过于薄弱,那不如我替你将病房转移到三号区域吧?”
“算了,伱还是闭嘴吧,说来说去吐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柴勒梅特面色不耐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们还是直入正题吧。”
少年面无表情地挪动屁股,让出一个空余的座位。
被点到名字的乔治顿时感觉坐立不安,面对这位从小害怕到大的远房叔叔,他可真的是提不起半点自信心,只能硬着头皮地点头,“我觉得……还是柴勒梅特先生您说得更有道理,更加精确更加准确更加——”
笑颜少女十分亲昵地取出淡淡体香的丝巾替约翰沃森拂去肩头的雨露,对方的动作亲密得似是相识已久的恋人,那双迷人的双眼中更是闪烁着荡漾的秋波。
他在一个下着毛毛雨的午后,离开了身后这座确实给他留下了不少愉悦回忆的洁白建筑。
一位是亲切撑伞的少女。
“你看如何?”
“呵呵,沃森上尉的说法跟我的说法也没有什么两样吧,不同样都是将那些废物抛向敌人的营地……小乔治,你觉得呢?”
约翰沃森谢绝过乔治医生安排车辆的好意,步行到附近的小镇,独自一人等候每天仅有一个班次路过的公共马车。
“居然如此轻易便被击溃,甚至都坚持不到其他队伍的来援?!”
毫不夸张的说,约翰沃森直视着这位老绅士的双眼,恍惚间仿佛能够望见千千万万柄刀刃在那双沧桑的眼眸中刺出,竟是犹如锵锵作响的刀风剑雨般朝着他迎面袭来,那锋锐的刀尖剑首更是闪耀着的森寒!
但转瞬间,柴勒梅特又绽放出一副轻松的笑容,打笑道:
绣有繁复花纹的艳绿小伞似乎投影下一幅幅藏有故事的画面光影在约翰沃森的眼帘,他仿佛能够望见伞面绣纹着密林与深井与奇石。
但不知道是否错觉,约翰沃森总觉得那个仅仅比首饰盒大上一些的纯白纸盒似乎是在微微振动,而且振动的频率与马车行驶的颠簸完全相反……就仿佛纯白纸盒装着某种鲜活的生命。
约翰沃森踏踏实实地坐下了,伴随着马车的微微颠簸,他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一场似假又似真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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