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这样近身搏斗间还隐藏自己?
但这一幕,也让列夫捷特想起安德鲁活着的时候,瓦列里在背后数次对他的轻蔑与嘲笑,都被人转述过。
“对,所以呢?”列夫捷特昂起头,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不屑。
瓦列里在对方抬手的瞬间,高大的身躯已经伏低,让下盘稳定重心,右腿猛地横扫出去。
瓦列里走向灌木丛,将红斗篷抓起重新系在肩头。
然后瓦列里忽然展现了十分灿烂的微笑:“但你们也可以记住——你们的新船长,一位迫不及待享受权力,却又不敢直面旧船长的叛徒,是可以倒下的!”
先前对腿部攻击充满谨慎,抬腿的时候重心左右偏移,左腿有暗伤的弱点。呼吸过重眼白充血,他已经被我恰到关头的躲闪挑起了愤怒,这会让他失去合理判断形势的冷静。
他怎么老想打我的脸?什么毛病?嫉妒?瓦列里也长得不好看啊。
列夫捷特又扫了眼旁边的人:“你们都不要插手,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他这张嘴能有多硬!”
即使旁人眼里瓦列里是被压着打的,但列夫捷特愈发愤怒,他意识到自己才是被戏弄的那一方。
他的眼力比那些海盗强太多,能轻易看出来瓦列里游刃有余的姿态。但是雁先生却不喜欢瓦列里的表现,包括最后给那群庸人埋下野心的话语。
瓦列里平和的表情与他形成了鲜明对比:“很不方便。”
瓦列里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格外淡漠,那种疏离陌生的感觉又冒了出来,让列夫捷特隐隐感到不舒服。
列夫捷特恶狠狠瞪了维卡一眼,吓得维卡立刻退到了酒馆门边。维卡打算一看不对就冲回去,至少在雁先生的地盘上他们不敢怎么样,想到这里,维卡还冲瓦列里使了个眼色。
瓦列里径直走向站在最中间的列夫捷特:“你们把路堵了。”
列夫捷特双拳疯狂下落,几乎要将瓦列里的胳膊捣碎,却只能架在瓦列里抬起的胳膊上。
瓦列里忽然间挣脱了他的右手,双膝跪向地面,以腰部为中心,整个人以几乎后仰半折的角度,弯到了列夫捷特的臂弯下方。
她知道有人在看。
其余的人纷纷往后退开,给两人让出了更多空地,但有两人并未放下手上握住的枪支。
所以列夫捷特下一记上冲拳来得更快,他想打烂那张神情漠然的脸,让瓦列里露出痛苦之色!
周围的水手们在吆喝起哄,在他们看来列夫捷特很快就能把瓦列里捶到地上去了。维卡站在酒馆边紧张地望着这里,手不断按在腰间的枪上,又忧虑地移开。
但瓦列里看都没看维卡一眼,将斗篷解下来,轻轻拍了它两下,卷成一团后才抛向路边的灌木丛。红斗篷皱巴巴地挂在上面,不起眼地扭动了一下,看上去像是被冷风吹动的。
列夫捷特的脸由白到红,最终变得更加苍白,因为愤怒而变剧烈的呼吸,让他咳出了更多血沫。
不是他?
列夫捷特瞳孔骤缩,死死盯着瓦列里的表情:“你、你确实……”
“其实我很好说话的。你不是也说过,要我看在死人的份上,别打死你吗?”
但是瓦列里紧追的速度与他不相上下,甚至在这一刻,还隐隐快了那么一瞬。
列夫捷特的嚣张不会持续多久了,他会一直活在对身边人的怀疑中。
不管瓦列里现在是“什么”,都让雁先生愈发警惕。
瓦列里拉起红斗篷的兜帽,让自己的脸沉入阴影:“维卡,我们该走了。”
“哦、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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