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头来,泪汪汪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陛下此时的眼神,与那时一模一样。
谢漪大是心软,一想到陛下反常是因去了一趟太后处,顿觉必是太后与她委屈受了。她不能将心中的关怀心疼表现出来,只得想了一法子,道:“臣为陛下择一名骑射教习,傍晚阴凉时,陛下若有兴致,不如去跑马习射,也好散散心。”
陛下还不会骑马,却能稳当地坐到马背上。她听闻陛下这两日常坐在马上,使人牵着辔头,在林间信步而行,便觉学骑马,她当会喜欢。这岁数的孩子,再沉稳,也难免想要去外头游玩。
她面上并不显得多关切,仿佛这只她随口说的一般。
说罢,望向刘藻。
刘藻点了点头,道:“也好。”
自刘藻跟前一退下,谢漪的面色便沉了下来。有人趁她不在,与陛下气受了。她登车回府,眼睛合起,一面养神,一面思索。
丞相府邸,与甘泉宫相去不远,不到半个时辰,谢漪便到府门外。她下了车,走入门前,有一峨冠博带者快步迎来。
此人名赵嘉,在她门下家臣。
赵嘉年过四旬,鬓间皆是白发,他迎上前来,口称君侯,施了一礼。
谢漪道:“随我来。”
赵嘉闻言,恭敬跟随她身后,与她一同,往书房去。
他为谢氏家臣,已有五年之久,算是最早跟着谢相的人。谢相自拜相后,将门下宾客,或荐入朝中为官,或外放郡国为吏,多半有归处。也曾问他志向,他思来想去,竟觉与其出了相府为官为吏,不如就跟在谢相身旁,更有前程。
卫氏自武帝朝后,格外安分守己,恭谨度日,将小辈压抑得谨小慎微,收成可,草创难。然而眼下,卫氏要扬眉吐气,重返朝堂,却正需锐意进取之人。
谢氏与陈氏两族,人丁不兴,族中虽有俊彦,却远远不够。
谢漪只能指望得上的亲族不多,见赵嘉愿追随她身后,便也留下了他。
“陛下可好?”一入书房,赵嘉便直言问道。
谢漪在书案后坐下,又一直身前那方坐席。赵嘉弯身一揖,在席上跪坐下来。
“使人去探,三日前,陛下入太后宫中,与太后说了什么。”谢漪垂下眼眸,看了眼案上公文。
太后宫中,怕是不好探听。赵嘉心下为难,面上却不敢有分毫迟疑,道:“诺。”
谢漪抬手点了点身前那公文,笑了一下,那笑意中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嘲讽:“梁集还未死心?”
赵嘉朝那头看了一眼,根据所见数字,猜出这是一张调令,也笑了笑,道:“尝到了外戚的甜头,自是欲将这权势再往下延上两代。”
年初之时,梁集便欲将他那四孙儿送入宫中,为天子伴读。陛下已到择婿之龄,所谓伴读,打的是何心思,朝中谁人不知。
谢漪与孙次卿一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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