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头多出了许多官兵,这些官兵来回从穿梭,遇见有卖灯的铺子,便闯进去,似乎是挨个店铺地在打探什么。
苏韶叶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倪白鹭看见这一幕,她忍不住瞪大眼睛,声音里头多出了几分紧张来。
“他们在查什么?”
“不会是昨日出了什么事情吧,我听说有花灯铺子失火,是不是有什么伤亡?”
苏韶叶摇头。
“应当没有。”
马车穿街过巷,苏韶叶的眸光却瞥见杜蝉湖,他站在街道尽头,冷着一张脸,苏韶叶仿佛听见他呵斥那些官兵,似乎心情不是太好。
诶?
查几个花灯铺子,需要让杜蝉湖亲自前来?
……
杜蝉湖的眉眼之间掺杂了深沉怒气,他盯着眼前的那些一脸丧气的官兵,恨不得狠狠地把他们骂上一顿,他的声音都是冷硬无比。
“一群酒囊饭袋,不成玩意的东西!让你们查个人,也查不出来?”
“这个大晋皇城不就这么大,这有何难?”
最前头的一个兵卒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杜大人……我们,我们已经走街访巷,把昨日贩卖花灯的铺子都问了一个遍,但是昨日……昨日杜大人你也知道,是玉仙节,人山人海……”
“我们也没有办法立刻查出来的。那种兔子形状的花灯也不是独一无二,许多店铺都有售卖,我们若是在京城之中大张旗鼓地盘查,免不得扰乱民心,搞得人心惶惶。”
杜蝉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转过头向外走去,这些兵卒听见杜蝉湖冷声说道。
“一群废物。”
他说完这句话,不假思索地抬起脚尖向外走去。
这群兵卒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而杜蝉湖则是走向文比的考场。
那个少年说,他若是查不出花灯的主人。
他也别做文比的考官了。
以他对那少年的了解,这位大晋太子殿下,性情颇有几分偏激,他的话语,并不是什么妄言。
只是他也是同样想不明白,这少年怎么会对一盏花灯如此耿耿于怀?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这少年既然开了口,他自然还是要做事。
今日考生去看考场。
刑部还有不少事务等着他处理。
只能明日再查下去。
这位刑部左侍郎抬起头盯着考场外头挂着的灯笼,四周负责看管考场的人匆匆地对着杜蝉湖行礼,杜蝉湖慢慢地扭过头,他盯着那些考生。
眼神阴霾锐利。
苏韶叶则是已经进入考场。
过几日,这里便是她考试之处,她挂着光阳郡的令牌,那些考生看了她一眼,然后流露出的神色似是讥讽嘲笑,她不以为意,漫步考场,却偏偏有人要来招惹她。
一个同样年纪不大的少女,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粉黛裙,瞧着她指指点点,这样还不够,非得走到她面前来,一开口,就是刁难之语。
“你也是考生?”
“光阳郡的考生……哼哼,是来丢人现眼的么?”
“这一次,是打算作弊呢,还是交白卷?”
“我若是你,早就转身就走,与其在这里丢人,还不如回去种田织布,终归是胜过在这里白忙一场的。”
这少女的敌意莫名其妙。而苏韶叶盯着这少女腰间揣着的那块牌子,一瞬间明白了她的身份。
原来这少女就是汉田郡选拔出来,参与文比的人。
汉田郡,就是王鸠尔学武的那个紫霄派所在之处,乃是大晋之中的一个大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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