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涌出淡淡的平静色,她恢复镇定,说道。
“没什么。你若是想要见那个孩子,我可以安排你见他。反正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要犯,也谈不上什么串通一气不串通一气的,总而言之都是朝廷命犯,发现都是死路一条。”
她这话说的冷彻,赵靖宇听了却只能苦笑,他摇头说道。
“还是算了。不过我刚才听见外头的动静,好似刑部有人来?”
“你见到……杜蝉湖了?”
提到这个名字,他的语气,既显得有些畏惧,同时却又咬牙切齿的,而苏韶叶说道。
“杜蝉湖来了,但是他又离开了。”
赵靖宇有些不可思议。
“那个家伙就宛若一条恶犬,不死不休,他既然来了,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苏韶叶则是平静解释道。
“他之所以无功而返,是因为这个。”
赵靖宇这下也惊住了。
“并肩王府的令牌?你怎么弄到手的——难怪杜蝉湖退避三舍,并肩王可不好惹,他脾气火爆,的确胆敢同他对着干,这块令牌等级还不低,啧啧,你在这皇城之中,还有这种人际关系?”
苏韶叶已经收回令牌。赵靖宇盯着这少女转身就要离去的后脑勺,他犹豫片刻,突然说道。
“等等……我相信你有本事,你若是能够帮大人一把的话,我肝脑涂地也愿意。”
苏韶叶虽然没有转身,但是她的脚步顿住了。
“你让我帮庐惊鸿?”
“可是我对他一无所知,无从帮起。”
赵靖宇咬着唇。
“我有我的苦衷,许多事情,不大方便说得一清二楚,但是你得相信我,大人何其无辜。”
“杜蝉湖那个卑鄙小人,一直嫉妒大人,抓住机会,自然拼命落尽下石。”
“可是大人清清白白!大人担任大理寺卿这几年,不知道救过多少人……”
苏韶叶却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能够救下那么多人,为何救不了他自己?”
赵靖宇都被苏韶叶问得一怔,他睁着眼睛盯着这少女的后脖颈,听见这少女的声音似是冷风过境。
“人不能求旁人救,更不能求神问佛,能救自己的唯独只有自己。”
赵靖宇听得脸颊泛红,却不是害羞,而是气恼。
“不救人便不救人,何必给出这样的推托之词……”
而苏韶叶正巧推门,她平静如水地说道。
“你说杜蝉湖阴狠毒辣,但是我并非要替他说好话,只是世人只会看结果,等到他节节高升,没有谁会在意曾经大理寺卿是谁,只会觉得他有手段好本事,毕竟话语权是掌握在胜利者口中。”
这伤痕累累的少年咬牙不肯多说半句,但是心弦却好似被触动。
然后苏韶叶这才推门走出去。
外头顾北痕看着她一副倔强模样,瞧着这少女披上外衣,开口问她。
“去何处?”
苏韶叶深吸一口气,然后她才轻声说道。
“介不介意,陪我去外头走走?”
顾北痕的眸光灼热盯着她,然后他忽而轻笑,春风吹动山岭,铺天盖地花朵盛放,苏韶叶听见他回应道。
“好。”
“下次直接说便好,不用问介不介意,你我之间,永远不会有什么介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然后盯着她脸颊同少女细润下巴,忽而低下头,在她唇瓣啄了半口,然后这青年方才笑得更加温柔,他一把拉住她手掌心,确定她掌心尚未温暖,然后方才说道。
“走吧,你去何处,我都陪你。”
纵然前途漫漫,绝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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