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妒不恨了,只觉得自己可笑,可如今,我却要在这里了。”
这一瞬,商绒的眼眶红透。
那目光像是要生吞了人似的。
秘密两字,激起多少人的好奇心。
蕴宜公主冷笑着,“待得有一日,你们落得我这个下场,便知谁是真可怜,谁又是真无知。”
少年先是一怔,随即眨动眼睫,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怎么了?”
“要我在这里过我的后半辈子,与死了有什么区别!”蕴宜公主的眼眶红透,她再度看向商绒:“明月,你说是不是?”
“蕴宜!”
商绒却浑身僵冷,被鹤紫扶着,沾着点滴血迹的雪白裙袂轻拂石阶,她一步步走下阶去。
梦石不动声色,往前在商绒面前挡了挡。
众道士宫娥一见商绒,便垂首行礼。
殷红的鲜血流淌,满殿嘈杂。
也是此时,除了还在被禁足的胡贵妃与三皇子,其他两位妃嫔已带着两位公主,与那位胡贵妃所出的五皇子都走入殿来。
“蕴宜姐姐,这并不是让你去死。”五皇子受不住她那副疯癫嘶喊的样子,不由掏了掏耳朵。
那个黑衣少年就在窗外,也不知他是在哪里睡了一觉,在那般明亮至极的光线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睛却还是亮晶晶的:“我听见你回来了。”
那两位公主慌慌张张的,几乎异口同声地反驳。
“商息照!你一定很得意吧!没有我,你们便可以随意欺辱我哥哥!”蕴宜公主恶狠狠地瞪着他。
商息琼才至殿外,正见这一幕,他大唤一声,踉跄跑来,俯身去抱地上的妹妹:“蕴宜!你醒醒……”
她再没有更多的力气去反抗,头上的绢花掉下来,滚落出去几圈,她随着那方向抬起头,一双眼蓦地盯住商绒。
“想你了。”
“是不是污蔑,你们心知肚明。”
“蕴宜公主自愿入正阳教修行,长居摘星台,”凌霜大真人走入殿内,对商绒行了礼,随即又道:“今日,便是她冠巾受戒的日子。”
殿中已在准备冠巾受戒的仪式,蕴宜嘶声怒骂却仍被那些女道士牢牢按在蒲团上,商绒望向凌霜:“大真人,她并非心甘情愿。”
时至正午,阳光炽盛。
她跑到窗前去,隔着那道窗棂,她紧紧抱住他。
商绒回过头,正见身着靛蓝锦袍的梦石从殿门外走来,原本剔去的胡须又长了些青黑的胡渣在下巴,他的眉眼浸在一片太阳光里,却有些严肃。
“明月。”
“簌簌……”
“明月公主。”
殿中男女道士约莫三百,油灯添了数盏,极明亮的光线刺得蕴宜公主有些恍惚,纵是她再不愿,仪式也已经开始,而她始终没有等到她的父皇踏入那道门。
“蕴宜姐姐,你可别污蔑我们!”
“蕴宜公主慎言,是公主有心信道,曾向星罗观借去几名弟子与您讲经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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