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些东西,”折竹看着他,“她之所以不愿多加抵抗,是怕你这张脸被凌霄卫看见,怕你如她一般,由不得自己做出选择,便要围困于玉京的云谲波诡。”
“其实想救你的是祁玉松,我之所以应他,不过是好奇你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冒着得罪晋远都转运使的风险也要救你。”
他再说不下去,再提一桶水起来:“我此番来,一是为簌簌将道经带给你,二是向你辞行,世间千万道,我已走过许多条,唯独玉京这一条,我还没试过。”
不论是为簌簌,还是为他自己与早逝的母亲,纵是龙潭虎穴,他都理应去这一趟。
“她被凌霄卫找到了。”
也许是那时这少年便已隐约猜出几分他的身世,从那时起,这少年已在无声中为簌簌筹谋。
“那日雨大,掩去太多声息,凌霄卫带的人足有数百,”梦石再提起一桶水来往浴桶里倒,他说着看向那少年,“簌簌她不愿你的人都折损在那儿,也不愿我不得自由,她……拿着匕首以死相逼,要我们把她丢下。”
他不忍多想那日风雨如晦,她在车中对他说,她希望他继续不受拘束地活着。
“梦石,”
“那么你的事,她可有告诉你?”
曾因那一分缺失的勇气而不敢自裁,宁求他结束她一生苦痛的人,如今,竟也敢将匕首抵上自己的脖颈了。
折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却道,“我曾说,我是因我与容州知州祁玉松有旧怨才会救你,这话,原是在骗你。”
有了这枚玉貔貅金锁,他便能往玉京去了。
“梦石,算计你的是我,她待你,却从来是真心换真心。”
梦石到此时方才恍悟,当初在竹林小院,他替这少年换伤药时,他为何忽然说要与他做一桩交易。
是厚厚的一沓宣纸,上面写满了那个姑娘娟秀的字痕,点滴殷红的血液沾染其上,触目惊心。
不再见了?
梦石想起那日他所说的话。
梦石说着,又深深端详起面前的少年来:“公子你是否早就知道?”
许久,折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昔年离开白玉紫昌观时,将它留给了师父。
不可能的。
他如今三十一岁,而当今淳圣帝登基也正好三十一年,三十一年前,淳圣帝也曾在南州,也曾去过缘觉观。
“说不定日后风水轮流转,道长真有可报答之处,可别记错了,你该报答之人非是我,而是她。”
“她让我与你说,从南州到蜀青的短短几月,已比过她此生数年,”倾泻的水声中,梦石压低的嗓音有些泛干,“她说,那些就足够了,你有你要走的路,她也有她要面对的事,往后,便不再见了。”
折竹低垂眼帘,他满目仍是那纸上的血迹与某些轻微发皱的痕迹。
“我知道。”
折竹几乎听不清梦石在说些什么,他只低眼盯着那宣
请收藏:https://m.bqggg.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