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多余的反应,顺口道“有娘娘在,公主定然会安然无恙。”
“但愿如此。”宁游叹息。
熬好姜汤魏夫人拐回清晖院亲眼看着女儿喝下满满一大碗,这才放心离开。
回房,颜晴盯着放在桌上的礼盒,没急着去拆,反而坐在蒲团捻动佛珠,须臾入定。
等颂完好长一段经文,她释怀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尊玉佛像,算是投其所好这礼物送到了心坎。
颜晴面上有了淡淡的笑容,拿走玉佛像,便见盒子藏着夹层。
她从夹层抽出一封信。
信很薄。
颜晴怔怔看着这封没有署名的信,笑意微僵。
信拆开,里面内容极短。
只一个字。
娘。
窗外风雪势疾,魏平奚拍拍衣袖,牵着郁枝的手回房取暖。
“母亲真是的,要我喝那么一大碗姜汤,姜汤味冲,我舌头都麻了。”
“还说呢,你自己在外欣赏风雪,还要连累我”郁枝吸了吸鼻子,歪头打了个喷嚏。
这副娇弱身啊。
魏平奚支使翡翠去请府里的大夫,喝过药搂着郁枝上床休息。
郁枝埋在她怀里,借着生病哭得一塌糊涂。
娘。
在喊谁娘
谁在喊娘
魏夫人双手颤抖,目色疯狂谁又是你的娘你的娘是颜袖,不是我颜晴
她前前后后在房间走了十几趟,气喘吁吁,冷汗浸透衣衫。
这封信总不会是一场逗人玩的小把戏。
她冷静下来,将那信撕得粉碎。
也是这一刻她终于想明白公主为何要跳湖。
跳湖是为钓鱼。
以身为饵,太师府所有人都是她的鱼。
这一跳,碍于皇室血统,逼得娘不得不令奚奚禁足清晖院。
这一跳,同样碍于骨肉情深,颜袖为了女儿不再犯傻寻死,必会做出诸多退让。
这一跳,以病弱之躯,给的是她上门看望的机会。
公主要见她。
必然是有事求她。
滴水不漏,一石三鸟,如此心机是谁教出来的
当年换子一事都有谁知道
季青杳背后代表的可是燕太后
颜晴神色变幻,痴痴笑了出来。
“母后母后”
皇后娘娘守在床榻为生病的女儿擦汗。
她已经一夜没好好休息了。
“母后”季青杳高热退去,整个人透着满满的脆弱“母后,我嗓子疼”
“烧了大半夜,哪有不疼的道理”颜袖捏着勺子喂她喝药“先把药喝下去,待会母后喂你槐蜜。”
“嗯”她依偎在皇后怀里,病了一场,说话有气无力“母后,您能多疼疼儿臣吗儿臣、儿臣才是您的亲骨肉,那魏平奚,不过是外甥”
她一副不答应不肯喝药的架势,皇后娘娘眉眼映出两分疲惫“好,快喝药。”
季青杳苍白的脸露出笑“谢谢母后”
再是对女儿严苛的母亲,在面临女儿生死大事上都会选择退让妥协,此法于外人来看或许藏着阴谋,但在颜袖看来,这是实打实的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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